故乡鲁迅用少年闰土的故事,告诉我们一

文章来源:外阴脓肿   发布时间:2023/11/27 9:32:15   点击数:
 

提到闰土,我们脑中浮现出的应该就是课本里的那张插图:圆月挂在深蓝的天空,海边的西瓜地里,一个十多岁戴着银项圈的少年,捏着钢叉,表情严肃。

闰土是鲁迅写的文章《故乡》里的人物,是鲁迅少年时期的一个短暂玩伴,在鲁迅的印象中,他就是图画里的那个样子。

这两个人一个是富裕家庭的“少爷”,一个帮工的儿子,却因为一场忙碌的年终祭祀相遇相识,成为了小伙伴。

少年人的友谊,单纯又美好。闰土给鲁迅讲海边的西瓜地,讲冬天如何抓鸟,讲种种奇异的他不知道的故事,给鲁迅留下了常深刻又美好的印象。

若干年后,两人再次相遇。一个是奔波异地谋生的返乡人,一个是辛苦劳作的庄稼汉。岁月带走了曾经的熟络和不舍,只留下两个中年人相对无言。

闰土从记忆中的活泼爱笑到多年后的佝偻沉默,经历的是生活给予的重重磨难。从他的故事里,我们看到的是时代进程下普通人的挣扎谋生,是多年老友久别重逢后的尴尬,是中年人历经磋磨得辛酸无奈。

文章的最后,鲁迅说:希望本是无所谓有,无所谓无的。

他说闰土寄希望于神灵,如果香炉与烛台是闰土对希望的寄托,那少年的闰土又何尝不是鲁迅对家乡的寄托。

记忆中的故乡

深冬时节,鲁迅回到了相隔千里,阔别二十多年的故乡,此次返乡,是为了将母亲等人接到身边照顾,还要处理一些房屋相关的事。

天气阴晦,冷风呜呜,船上的鲁迅看着远处的荒村,心里不免有些悲凉,因为在他的记忆里,故乡是美丽的,是温和的,是热闹的,反正不是眼前这个样子的。

或者也许只是因为这次返乡意味着彻底的别离,影响到了看风景的心情,总之,返乡的开始便不是很美好。

鲁迅回到了家,院子里萧索非常,冬日里的枯草断茎,当风抖动,加上很多同住老屋的亲戚都已经搬走了,所以更显得寂寥。

鲁迅母亲与他八岁的侄儿宏儿出来迎接,母亲高兴之余神情也有些凄凉,她说老屋已经卖出去了,行李也收拾差不多了,只是一些不方便搬运的家具卖出去后,还没有收回来钱。

母亲交代他休息后,要去拜访一下本家亲戚,接着就说到了闰土,母亲说闰土每次来家里总是会问起鲁迅,一直很想见他一面,闰土已经知道了他回家的大概日期,这几天应该就会来。

鲁迅回忆起了跟闰土的相识,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了。那年因为鲁迅的祖母去世,家里又要忙丧事又要筹备新年,人手不够,家里的帮工章福庆说可以让儿子闰土来帮忙。

鲁迅很开心,他早就听说过闰土,知道俩人年纪相仿,于是他急切地盼望着新年的到来,闰土的到来。

等到了年末,闰土终于来了,他的脸圆圆的,头戴小毡帽,脖子上套着银项圈。

鲁迅知道闰土会抓鸟,想抓鸟,但是闰土说抓鸟要在下大雪的时候最好。

闰土还说夏天的时候,请鲁迅到他家玩儿,白天可以一起到海边捡贝壳,晚上的时候可以一起去摘西瓜,防刺猬和猹偷瓜。

鲁迅听着他讲这些,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知道了贝壳不只是五颜六色还会有各式各样的名字;西瓜不只是水果店里卖的水果,还会有那样危险的经历。

闰土讲的都是稀奇得不得了的事,是鲁迅的其他朋友都不知道的事。可惜正月很快过去,闰土要回家了。

鲁迅舍不得他的伙伴,大哭不已,闰土也躲到厨房,哭着不肯回家,但最后还是走了。

后来两个人之间的联系,就只有闰土托他父亲带给鲁迅的一包贝壳和几根很好看的鸟毛,还有鲁迅的回礼了。

鲁迅儿时的记忆闪电般苏醒,故乡仿佛也因回忆恢复了过去美丽的模样。

少年时的鲁迅是个富裕人家的“少爷”,闰土是他们家帮工的儿子,按常理,两个人本不会有什么交集,更不可能成为朋友。

机缘巧合下,二人相识相知,成为了多年不见还能互相惦念的朋友。小孩子的友谊单纯又直接的,从不会因为家境、身份、地位受到影响,只有玩得来与玩不来。

人们总是怀念过去,过去美好,是因为年少时的感情里,不会掺杂任何多余的东西,没有计较,没有权衡,只有真心与真心地友好交流。

如同鲁迅所说:友谊是两颗心真诚相待,而不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敲打。

重逢阔别已久

听说闰土会来,鲁迅非常地开心,他问母亲闰土现在怎么样。母亲说,自从闰土父亲去世,他的日子过得就不是很好。

三天后,吃过午饭的鲁迅正坐着喝茶。闰土来了,他迎着出去,一眼便认出来了闰土。虽然他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。

他俨然是个庄稼汉,原本的圆脸变得灰暗,上面都是深深的皱纹。因为长年在海边种地,他的眼睛周围肿得通红,像他父亲一样。

他头上戴着一顶破毡帽,身上只穿了一件非常薄的棉衣,双手粗笨开裂,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,纸包里是带给鲁迅的礼物——干青豆。

鲁迅很激动,脑子里浮现的是:西瓜地、贝壳、鸟……可嘴里只能说出:

“闰土哥,你来了?”

闰土的脸上欢喜和凄凉交加,怯懦半天后,只恭敬地说:

“老爷!”

此话一出,鲁迅知道,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说不出的隔膜了。

闰土带了他的小儿子水生来,水生认生,于是大人们叫宏儿带他去玩儿,两个孩子仿佛当年的闰土与迅哥儿,手牵手就去玩儿了。

说到闰土的境况,家里刚添了一个孩子,地里收成也不太好,要交的租税又多,日子过得很是紧张。

鲁迅的母亲可怜他,让他尽可能挑能用的东西带走,他只要了一些桌椅、一个秤,香炉和烛台,还有所有的草灰,那可以做沙地的养料。

又过了几天,闰土带船来装走了他挑的东西,因为临近出发,鲁迅非常忙,俩人也就没有再聊天。

终于到了离开的日子,一行人乘船出发。

宏儿跟鲁迅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,忽然问什么时候能回来?鲁迅问他:

“怎么还没走就想着回来?”

宏儿回答说:

“因为水生约了我到他家去玩。”

听了侄子的回答,鲁迅不禁感慨:水生像当年的闰土邀请他一样邀请宏儿去他家玩,宏儿像当年的他想念闰土一样想念着水生。

两个孩子感情好是个好事,如果他们俩能一直很好,不产生隔膜的话……但是鲁迅担心,未来他们很可能会像自己一样,辛苦辗转;或者像闰土一样,辛苦麻木;或者像更多的成年人一样,辛苦恣睢。

他多希望他们能有新的生活,有他们这代人没经历过的那种生活。

想到希望,鲁迅不禁又想到闰土要香炉和烛台时,他还偷笑来着,觉得闰土生活都这般困苦了也不忘记偶像。

现在的鲁迅,难以忘却的他的故乡,他的少年,他的朋友,这一切,不也是他自己的“偶像”么?

世上本没有路

毕达哥拉斯说,友谊是一种和谐的平等。

闰土跟鲁迅因着时代的特殊性,本是有着阶层的隔阂,但是因为两个人年岁不大,鲁迅的家里教养得当,闰土家里对他非常宠爱珍惜,家境悬殊两个人,也能毫无顾忌地成为了好朋友,肆无忌惮的一起玩耍。

当时的闰土还小,家庭的困境不会影响他的少年心性,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境况,都有他的父亲挡在前面,遮风挡雨,能保住他的平安喜乐。

后来父亲去世,他只能扛起一家的重担。

起早贪黑,辛勤劳作也无法养活好一家人。

再后来,更是因为年景不好,地里颗粒无收,无法还债,只能把地卖了,以租地和打零工为生,生活把一个可爱的小圆脸磨成了怯懦的中年人。

当时的鲁迅,父亲尚在,家底殷实,一切吃穿用度还秉持着老派的讲究作风,他也可以在三味书屋学习。

后来祖父入狱,父亲重病去世,他也是受尽亲戚欺侮白眼,尝尽世态炎凉后的鲁迅弃医从文,用笔杆子做利剑,意图劈开世间的黑暗与苦难。

两个人殊途同归,在成长的过程中,经历了不尽相同的磨难,最后也成为了完全不相同的两种人。

这是时代造就的必然,也是命运制造的不可抗力。

我们从小到大,也会交很多的朋友,有邻居家的青梅竹马,有学生时代的同窗情分,有工作中难得的一见如故。

伯牙与子期,用音乐谱写高山流水的佳话;刘禹锡与元稹,因诗歌成为死生不忘的知己;马克思和恩格斯,为理想结下不灭的革命友谊。

这些历史上有名的友谊故事,告诉我们:

友谊之所以珍贵,就是因为普通的朋友易得,深交的知音难觅。

所谓白首如新,倾盖如故。有人不期而遇,也就有人不告而别。

这是时间与距离造成的邂逅与疏离,也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必然的命运规律。

因为人到中年,友谊这个词就会变得模糊起来。

曾经整日在一起吃喝玩乐,分享喜怒哀乐的朋友,逐渐开始结婚、生娃,父母也开始逐渐老去。

谋求更好的经济条件便成为了生活的重中之重,大家相聚的日子越来越少,很久之后,坐在一起,也可能是相对无言,这无可避免。

闰土后来因为积劳成疾,后背上长了恶疮,又没钱治病,最终病情恶化死去。

《我不是药神》里有一句经典的台词:这世上只有一种病,那就是穷病。

前几年,有一个沿海地区遭遇巨大台风,一个男子因为想保住自己新买的小货车,被压在车下,失去生命。

他不知道台风的危险吗?他不知道自己与台风的力量悬殊么?他知道。但那小货车是他两周前买的,兴许已经用了家里全部的积蓄,兴许还借了不少的外债,那已经是他日后全部的希望。

中年人的窘境,有事业的压力,公司裁员总是从最底层的年纪大的员工开始;有身体的压力,受熬夜脱发失眠的困扰,体力精力都大不如前;情感上的压力,家里的柴米油盐,都需要精打细算,合理支配。

我们每个人都是孤身作战,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。

鲁迅在《故乡》的结尾写:希望是无所谓有,无所谓无的。如同地上的路:地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。

生活很难,愿你有一分热,便发一分光,不必理会冷笑和暗箭,只向上走,如萤火,如星辰,没有希望就把自己当成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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